> 因此,那段日子,脸上还没有离别气息的特殊写照。见面时依旧是热切的招呼,死党还是三三两两地黏在一起,形影不离。似乎没有谁去刻意夸大这种哀伤,微笑依旧毫不雕饰,只是心中的愁思早已根深蒂固,毕竟,蒲公英的各自飘散是注定的。
依依惜别的话语太矫情,涕泪横流的场面太夸张,最实在的是一本同学录。一张张空白的同学录散布到班里的每一个角落里,飞回的是一张张布满笔迹的纸张,又汇聚在一块,一张就串联着一颗种子的音讯和足迹。为了将对方永远困锁在记忆的匣子里,每一个人能做的,仅此而已。
掂量着充满厚重感的同学录,浮想联翩。今后的岁月里,我们即将像一朵蒲公英的几十颗种子夹带着棉絮随风飘散,于某年某月某日在某地落地生根,根植下你的梦想、我的牵挂。那时,也许还会翻开曾经的同学录,看着歪斜的笔迹和稚嫩的语句,躺在某段柔软的记忆上痴痴地傻笑。然后,指尖在电话键盘上拨通那个曾经在心里默念过无数次的号码串。而在世界另一端的我,提起话筒,依旧能第一时间响亮地喊出你的名字,两个成了年的朋友,在一根螺旋状无限延长的电话线两端,像孩子一般肆无忌惮地笑。
岁月的沙漏不会停止颠覆,只是心中有些花儿依旧能穿透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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