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不由的挪到窗台跟前,双手瑟瑟的把窗帘拉成只能勉强进一点儿光的缝隙,隔牖窥物,空明透彻的玻璃银屏上纠缠着几滴被上天抛弃的浑浊水珠,霎时,也凝结成了一朵朵的冰花,一个个用冰冷的心脏去倾述它的无奈与惆怅。这脆弱的结体也并不是一种单调的色彩,冬阳用沁人心脾的力量拨开沉沉的雾霭,又刷掉了氤氲缭绕的大气层映照在冰花上,在冰花的身体又经过了好几番钻石般的反光折射,再有罗紫帘的渲染下呈现出淡紫红晕泛光的色彩,这也算是给它浓妆淡抹了一番。看着正投入,突然,潜意识中便有种像文人墨客谢灵运《岁暮》的悲叹“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的共鸣。但可万物皆有差别,那主动照射的不是皓白的明月而是微红的暖阳,还有那被动的,不是白皑皑的积雪,而是小巧玲珑的冰雹,而后面的一句抒发浓愫的却有着异笔同工之处,亦有着异曲同举之妙。心海里真是有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颇大的感触啊!
但触动的时光,命不久矣,偶尔的几掠寒风带来的几声惊心破耳的鸟鸣,自相鱼肉似的击碎了沉思在心海里探索挖掘的我。接着我便无意的凝睇缝隙外的风景,色彩由黑白主义,不过还有一种过度的颜色——淡灰。这时暖阳也像是冬眠了似的收敛了无力的光泽,天地仿佛合为一体,涂上了黛青色,真是大煞风景了,其实也并不是没有胜景可观,我自个心里慰藉道。不经意间,却闻到轩邈处缥缈传来的周杰伦——《青花瓷》的音符与词藻,若隐若现的听到了些许,凭借着记忆用拼拼图的方式来凑合即谙熟又陌生的节拍“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噫嘻乎,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谁呢?固然有缰绳般不思其解的疑惑。便努力的用疲倦的双眸去寻觅着一丝的风光美景,渴望能得到身心的惬足。但话又说回来,众多的前车之鉴告诉我,“按照一般的惯例都是事与愿违的。”之后看到的风景也证实了这个大多数人普遍认为的观点,可好奇的眸子像饥肠辘辘的鸟儿觅食一样四处探望,再用天罗地网似的视觉贪婪的捕捉攫取冬日的绘画。可惜外面没有半点姹紫嫣红的景色,枯槁的树梢头跳跃着几只不知道啥名的小鸟,可也算是为冬天增添了“皮毛”的生机,用微不足道的词来形容它也不算过分。随风颤动的寒枝冷叶时刻的做出冬天感冒的征兆,不停的打着寒颤喷嚏,有时连那叶子都被震了下来,落叶又与风雨相随相偎的涤荡漂泊,便又归于尘土。窗外的路上的人流也变得干涸了。绵绵细雨覆盖般的笼罩着,很是朦胧,但还达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半晌间,我的心也变了迷惘萧条了许多。私底下涩想;“人的一生也就如这条路一样迷茫,苍白。”当时心中也不想去过多的解释或从心库里翻出一些慰藉自己的话来。猛然撇开一切的锁想,然后,像执行义务似的再去捕风捉影,采撷颜料。那径陌还是人烟稀少的很,有的也只是头冒伤寒,身裹风雨的艰难踱足着。小鸟多嘴的行为都罕见了许多,隐隐约约跳掠出几个黑黝黝的影痕,多了还蛮有翰墨走笔的感觉。咦?这时我蓦然回首般的想起了一句碎人心骨的名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这是众人皆知诗人柳宗元的《江雪》中的两段佳句,但是我并不完全认同他的启迪,因为万事无绝对,和我看到得完全有着迥异,太过于夸张了点,不过诗人的思想我们无从知晓。因为我们不是同个年代也不是在同一个籍贯,那就不必过多去追寻探索研究,他们自然而然有他们的道理和奥秘。
头向外探了探,两颊被风剥削着,时光锋芒似的从我眼眶里流逝挥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