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蝴蝶梦（1）
么拉风，于是碎裂后的回忆足以惊心。4号有没有这样的回忆我不知晓。史书只说“豫让，姬姓，毕氏。春秋晋国人，为晋智伯家臣。晋出公二十二年（前453），赵﹑韩﹑魏共灭智氏。豫让用漆涂身，吞炭使哑，暗伏桥下，谋刺赵襄子未遂，后为赵襄子所捕。死前求得赵襄子衣，拔剑击斩，以示为主复仇，后伏剑自杀。”
你瞧，大家最后对这种死法其实褒贬不一。为一人拔剑，失之正义，况且那个智伯也不见得是什么善类。类似田横，又少了几分气概。可是很奇怪，即使荆轲聂政，于我仍没有4号的地位重要。这个故事里没有英雄末路没有美人长袖善舞[注: 袖子长，有利于起舞。原指有所依靠，事情就容易成功。后形容有财势会耍手腕的人，善于钻营，会走门路。]。多得是疲倦低眉，智伯从来不是他的第一个主人，对他也未必有多珍视，一点点善意，让喜欢烧刀子的人灰烬般的心里暖了一暖，以后的奚落辛苦全都不重要了，也仅仅是一杯酒的余温。
其实我还是希望知道，等待复仇的这些年，他想过什么做过什么，遇到过什么人。有没有人在漆身吞炭[注: 漆身：身上涂漆为癞；吞炭：喉咙吞炭使哑。指故意变形改音，使人不能认出自己。]后，还能认出他？在灰扑扑的桥下放一盏河灯。
——纪念印象深刻的十位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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