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淀进以秀的眼里,在水光里一圈一圈荡漾。以秀俯下身子靠近暖暖,暖暖的身体忽然一阵轻微的颤栗。他说,你没事吧。暖暖的眼神从暗夜里连根拔起,那一瞬,倔强屈服了。
那一边,田七七的哭声突得划破天际。以秀转过身子向她望去,在暖暖薄暮般的眼神下,挣扎片晌,最终他还是走向了田七七。
田七七的眼泪就珍贵了吗,流出来的眼泪才有价值吗。可夏暖暖绝不会在梁以秀面前哭,即使,她心底里的眼泪已经涌动了亿次。暖暖咬着牙站了起来,疼痛蔓延着疼痛,她坚硬的身心早已溃不成军。暖暖拒绝一切的援助,挺直身躯,一步一步往前走。梁以秀和田七七的身影像是透明般被暖暖漠视而过。
暖暖漫无目的地走,耳边有群鸟疲惫的撕叫声,一切伪装的坚强像天空一般从蓝转灰。
脚下忽有一阵唏琐的声响,隔着雾眼看去,是一只绿绿的小龟。暖暖把它端到手心上。小龟的双眼无辜转动,它在暖暖的手心里很安稳。小乌龟,我带你回家好不好,暖暖说。有了你我就不会那么寂寞。小乌龟眨着双眼,欣然同意。暖暖把它贴近脸颊,一滴泪从她脸上蜿蜒淌落,在暖暖的掌心结出一朵纯白的花。她给它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她叫它小龟突突。
当乌龟受到伤害的时候,它会用盔甲来保护自己,坚硬的抵触只是害怕伤害,其实它有一颗柔软的心。它虽然有盔甲,可是它还是会害怕,害怕蔓延的孤单,还有四周一片,灰如死寂。梁以秀,你呢,你是不是也这样……第二天,暖暖和微微看到以秀和田七七成对的身影。田七七穿着棉布的连衣裙,在以秀身边飘来荡去。微微撇撇嘴说,梁以秀他什么眼光,她还真够俗。暖暖收起眼,她告诉微微,在她的储藏室里已经没有梁以秀的收藏。暖暖昂起头,拉起微微的手,从他们身边飘摇而过。暖暖雪纺的裙摆,像雾里的薄纱,淡蓝蓝的天空忽然一阵姹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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