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堆满折皱、麦色的脸,我再也触摸不到了;你那掉了牙齿的嘴巴说话时发出的嗡嗡声我再也听不到了;你那走起路来一支手柱着拐杖另一支手背在身后的样子我再也看不到了。从此, 我们之间竖起了隐形的隔膜,把我们分隔在人间与天堂两地。
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您住在我们家,我经常抚摸着您那皮肤松松的手说:“老姥,等我长大了买好东西给你吃”。就这一句话,我说过就忘记了,是您--老姥,以后每次去你家看望您时,您总是把这一段往事说给大家听,每次说得时候总是带着微笑与自豪,也正是因此,每每总勾起我内心深处的记忆。
还记得那时正上幼儿园的我,一放学回家就和您一起玩,倚在老姥您的身上,那时年过八十的您还会像“老玩童”一样耐心地和我嬉戏,有时我也会去给您买一点您爱吃的冰糖作为您陪伴我玩耍的奖赏。
再长大一点,我上了小学,我家也搬到了离学校近一点的小区,和您接触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暑假时您偶尔会来奶奶家住上一段时间,这时我总会抽出上业余班的时间去陪您一小会,这时我们之间的聊天也渐渐演变成几句简单的话。您常常自己拿着苍蝇拍在枝繁叶茂的院落里坐着,嘴里念念有词,直到您大声唱给我听, 我才知道那是信奉基督教的圣歌。
去年冬天,老姥您住进了医院,因为学业缠身,我直到大年初一那天去医院给您拜年,那时您紧紧攥着我的手还说:“我的好孩子”,当时我仅用微笑回答您。没过多久,老姥您为了回家给您那刚出世不久的重孙子“送米糖”,您坚持出了院。就在您出院后第三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吃晚饭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传来,奶奶接了电话,是大爷打来电话告诉奶奶说老姥又有不适了,于是奶奶、爸爸他们赶紧往您家赶。
第二天,当我书法课结束,是爸爸来接我,我忙问爸爸:老姥舒服些了吗?爸爸哽咽着说:老姥她不在了。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