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是他们的总结,在很多方面与我们的描述和评价大相径庭。为什么会这样?答案其实不复杂:他们不想总结出一大堆光环然后躺在上面睡大觉;他们还想保持对缺点的敏感,对问题熟悉的尖锐,因为他们还想保持对创新的锲而不舍,还想去努力去发现、思考那个坠落的“苹果”。
这就是创新的起点,创新的路径。说它简单也简单,说它复杂也复杂。
在伍尔索普的那片果园,今天人人可以安坐在那棵圣树之下任由思维驰骋。假如仅仅冥想牛顿第一定律的伟大和辉煌、它的意义、它的性质、它的地位、它的价值,就会忽略甚至最终忘记去观察和思考那个忽然坠落的苹果。
火药的不同效用说明了什么
——技术理解能力:
军事创新思维不可忽视的要素
什么是技术理解能力?简单地说,就是能够懂得和感悟技术中所显现和蕴含的全部意义。对技术的不同理解和感悟所产生的不同效用,必然导致完全不同的发展方向和效应。火药是中国人的发明,当初发明火药只是炼丹的产物和作为驱鬼敬神的信物,没有想到经阿拉伯传入欧洲后,被装入枪筒推动弹丸射杀对方,热兵器由此诞生并开始大规模取代冷兵器,世界第一轮军事革命也由此发生。再如罗盘也是中国人的发明,当初发明罗盘是为了看风水,欧洲人却把它装到船上去扬帆远航,探索世界,征服世界。这种差异出现后,颇富戏剧性的场面就随之而来了:我们的发明物像澳大利亚土著人打猎使用的“飞去来器”一样,不同的是它被甩出去后,呈弧线状飞回来击中的猎物却是我们自身——这可以算是从极致之处领受技术理解力的不同所产生的效用吧,某种程度上它甚至波及国家的存亡和民族的兴衰。
1903年莱特兄弟成功进行首次有动力飞行,今天看来是伟大的创举,当时却也被不少人笑掉大牙:费那么大劲糊的飞行器像个空中书架,晃悠几十米就掉下来摔烂,有什么用?当时没有多少人理解这一技术的巨大含义,更意识不到一种新的军事利器即将出现,延续几千年的平面作战从此走向立体。技术理解能力并非一蹴而就,只有随着技术实践的发展而发展。后来飞行器迅速发展起来了,最前卫的理解也不过认为它可以用来侦察对方阵地。但军情的发展,要求飞行器必须有射杀武器,很快有人向对方拔出了手枪。手枪射程太短,于是有人开始在飞机上安装机枪。新的技术感悟导致空中温情脉脉的时代结束,空中搏杀很快就变得像地面搏杀一样凶猛激烈。这种几乎是忽然出现的作战方式把早已固定的军事秩序冲击得支离破碎,前景扑朔迷离,哪一方也未对来自空中的噩梦做好足够的精神预备。
恩格斯说:“一旦技术上的进步可以用于军事目的并且已经用于军事目的,它们便马上几乎强制地,而且往往是违反指挥官的意志而引起作战方式的改变甚至变革。”这句话揭示了一条军事规律:新技术、新兵器迫使人们产生和创造出新思想。但在诸多矛盾制约因素中,技术理解力的不同,仍然造成对同一技术产生巨大的思想熟悉分歧。美国陆军航空兵准将米切尔最先说出他对航空技术的感悟:“在战线上空飞一趟使我对军队的布局情况得到了比在地面上跑多少圈都更加清楚的印象。对我来说非常有意义的一件事是我们可以在我们的飞机里花几分钟就越过这些交战军队的阵线,而这些军队却在战斗中僵持、无力前进难以动弹已经三年了。”“花几分钟”就可越过僵持几年的战线并非对米切尔一个人“非常有意义”,而是对全部作战方式将产生重大意义。比米切尔更加彻底的是意大利人杜黑。这位前航空局长预言将出现一种全新的战争样式——空中战争。他说空中战争将引起战争的革命。他说战争将不再局限于地面大炮的最远射程之内。战争不再为地形地貌所阻隔。未来战争很可能从空中开始。杜黑一句话一个结论,其中反传统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