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人,占全国总人口的%。年,全国县域人均为元,在平均值以下的县占%。从这组数据可见,全国县域经济总量太小,空间集约度过低,居民人均收入水平十分低下。这组数据实际上掩盖了许多现实中的矛盾和问题。假如做进一步的考察,可以发现,广大中西部地区的县域经济与大中城市经济的差距更大。中国县域经济的落后所造成的是城乡经济的严重失衡和工农业的严重失衡,宏观经济运行深受国内需求的约束和严重的“三农”问题的影响。其中,“三农”问题又主要表现为传统农业的落后,亿亿农业剩余劳动力滞留在土地上,农民的人均收入不到市民的(按照世界银行的人均每日消费美元标准,中国农村的实际贫困人口应高达亿人以上),农民受教育条件落后,农村公共卫生系统奇缺,农民享受不到社会保障,等等。
二、走出“二元经济”困境的道路:工业化重心下移
发展中大国与发展中小国的工业化具有不同的发展规律,因此,各国应当推行不同的工业化战略。一个国土面积狭小的国家或地区,在工业化之初,只要集中有限的资源,重点发展若干个城市,通过城市的辐射作用或扩散效应,就能带动经济全局。大国则不然。发展中的大国地域辽阔,幅员广大,历史形成的城市化水平低,城
市密度小,地域分布不均匀,单个城市辐射半径过长,辐射效应递减。因此,发展中大国在工业化启动后,依靠政府的力量动员资源,集中发展大中城市,这样做有可能丢掉外围广大的农村地区,形成大面积的盲区,使大中城市的辐射作用达不到的广大盲区的经济、社会长期保持传统状态。更有甚者,在城市发展极回波效应作用下,外围农村的经济、社会还可能进一步衰落。对印度、巴西、墨西哥等发展中大国的教训,中国应当记取。这些国家的“三农”至今还没有走出困境的迹象,它们的城乡二元结构似乎被固化。
包括中国在内的发展中大国假如继续沿袭大中城市重心化的工业化战略,长期将资源和产业高度集中于大中城市,城乡二元结构的刚性可能难以打破。笔者认为,解决中国的城乡经济、社会发展失衡或“三农”问题,必须从调整工业化战略入手,使资源的空间配置、产业的空间布局、经济和社会的结构发生一场伤筋动骨的改变。为此,笔者提出一个大胆的观点:“工业化重心下移论”。这一命题的基本含义是:中国在保持大中城市常规发展的同时,尽可能地将资源和有关产业下移到县域,通过加速县域经济的发展来促进“三农”的发展。可想而知,假如推行这一新战略,其结果可能是:大中城市的增长速度放慢,农业和农村经济发展加快,农村非农产业发展和小城镇建设加速,农业剩余劳动力主要在县域消化,城乡差距逐步趋于缩小。
工业化重心下移到县域,还包括如下的含义和内容:第一,资源和有关产业从大中城市下移到县域,不是反工业化和反城市化,而是工业化和城市化途径和方式的改变。第二,资源和有关产业从大中城市下移到县域必须从“增量”起步,存量的调整则是一个政府影响下的、渐进式的市场化调整过程。第三,下移到县域的资源主要投入以下方面:一是农村基础设施和公用事业建设,加快改善广大农村地区的生产经营条件和生活条件,引导民间资本的投资,吸引、挽留各类人才。二是加快传统农业改造。中国传统农业的改造包括农业中使用的物质要素的改进(增加现代要素的使用量并提高其使用效率)、农民生产经营能力的提高和农业制度的创新。三是围绕“三农”问题大力发展县域非农产业,延长农业产业链,为农业生产经营和农村居民提供良好的社会化服务,创造更多的就业岗位,以实现对农业剩余劳动力的承接和吸纳。第四,考虑到资源和有关产业的空间集聚效应,非农产业必须集中于小城镇。
三、县域非农产业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