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句向党的宣誓:“誓为共产主义,坚决奋斗到底。密切联系群众,不断努力学习。实行党的政策,执行党的决议。遵守党的纪律,保守党的机密。倘有违纪行为,愿受党的处分”。我以为宣誓是一个人发自内心的决心和保证,尤其是向党宣誓,至今那情景我仍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我们虽然只有七个人宣誓,但我并没有一种“光荣感”,而是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一种责任,这就是我将在以后的岁月中去时间这个誓言。
入党几十年来,在当组织的关怀和教导下,我确实没有形成一种“纯个人的追求”,这点,也许今天青年人不太理解,因为今天强调实现“个人价值”,对此,我也理解。但在我们那个时代,的确不是。因为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共产党员,心里想的真正就是“党的需要就是我的需要”“党叫到哪里就到哪里”。在到电视台以前的工作里,我的工作调动十分频繁。1950年1月在成都参加新闻工作后就去南充《川北日报》,先搞电台的收、译报,以后调编辑部做记者、编辑。52年川北区党委撤销,又调到重庆老西南局宣传部学校教育处做干事。54年西南局又撤销,于是又调回成都在川医做学习党总支工作。58年又调内江,先在工专后又到专科学校做办公室主任。困难时期到来,专科学校又撤销。63年调至内江地区报《沱江报》任编委,65年被调到省委党刊《支部生活》做通联兼采访报道。紧跟而来的是文化大革命,下干校,直到72年调到电视台后才基本稳定下来。当然,都是宣传、文教部门,然而每次调动所面临的都是新任务、新环境,你都得去重新学习,重新适应。那时自己从无怨气,从内心认为,这既然是党的事业的需要,自己就应该学好并干好。
记得刚来电视台时,那时电视还极不普及,我根本不知道电视是个什么东西。那时电视台只有30多个人,条件十分艰苦。到电视台是正赶上ァ爸侨⊥⑸健保业娜挝窬褪俏谝幌叩耐舅退头梗笔币哺械胶懿淮怼?973年,我和马龙骧同志两人去重庆拍纪录片,这对于我也是第一次。7月的重庆,我们每天出外景,老马扛摄影机,我还得背反光板、脚架等。一住两个月下来,我的脸庞除眼镜遮挡处是“白色”,整个脸就像“熊猫”一样了。老马经常脱光衣服拍摄,脊背晒得脱皮,连农民兄弟都说:“马同志,你的背都和我们差不多了”!还记得一次我们带上录音机准备外出录一点东西,未录成。回到住地时却发现录音机上一个像纽扣般大小的旋钮盖不见了,我们顾不上吃饭,放下东西又立即返回山上,凡是我们走过的山路、小径、草窝都未找到,那天又逢赶场,路上多少人走啊,我们已经失望了,没想到在回去的镇上,竟然在街边一个窄沟里发现了它,那时我们真是如获至宝。因为我们知道,台里买机器不易,我们得爱护啊!回到台里,上千呎的片子都是在暗房里用手工冲洗出来的,那时台里所有的新闻、专题都是老同志们用手冲出的。我自己在这种艰苦创业的耳濡目染中,从值班导演学起,到学做专题、实况转播、各类节目的切换什么都做、都学,点点滴滴地积累教训和体会,才逐步进入了这个阵地的。这是在工作上。
回顾几十年来,在我个人的经历上,和我们党所走过的道路一样,遇到过种种曲折和坎坷。我们经历了反右派、三年困难时期、反右倾,直至史无前例的“文革”,在这些政治运动中,我们家也都受到过不同程度的冲击。譬如,当反右倾批到我爱人头上时;当三年困难时期我亲眼目睹农村灾难的情景时;“文革”期间,我们被下放,扔下不满13岁和10岁的两个孩子在成都时,我们确实不理解,很困惑。但面对那一切,我都坚信,我们党总有一天会纠正那些错误,这不只是因为我是一个共产党员相信党,也是群众教育了我。记得60年,当时正是最困难的年代,我在内江专科学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