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慢慢侵蚀着农村机体健康,多年沉淀积累的村级债务。其危害不只仅表现在经济层面,还逐渐上升至社会和政治层面。如何化解村级债务,已成为“三农”工作的重要考题,也日益引起各级政府的高度关注。老帐新债”缘何而生?疼痛为何接踵而来?债务压力之下,村级组织又是如何应对并承担起社会保证职能和公共服务职能的呢?最近,对外乡村级债务情况进行了调查,同时选取具有代表性的3个村为样本,采集第一手信息,触摸村债之“病痛”并在此基础上就如何化解村级负债,提出一些不成熟的建议,以共解村债“病痛”之惑。
样本调查
群众临时自给自足,村农业主要以茶叶为主。小打小闹,优良的资源并没有改变村里的贫困。全村4个组,69户,198人,外出务工98人。2009年,全村外出务工收入20万元,茶叶收入8万元,村民人均纯收入1889元。月岩现有村级债务23.1万元,包括修路欠债10.15万元,欠民工工资1.85万元,欠村干部垫付款3万元,欠私人本息8.1万元。另外,群众欠村里提留款0.7万元。
月岩各项基础建设进展迅速,拆东墙补西墙。近几年来。债务迅速衍生。无钱办事的情况下,采取“拆东墙补西墙”方法,村里赊欠、拖欠村民的茶叶、工资,以贷款还款的形式解燃眉之急,雪球”越滚越多。和很多村一样,也勒紧了裤带”过日子。村党支部书记说:债务压头,制约村干部工作积极性,今年又有1个村民小组的组长打工去了今年还准备修桥、打路,集资办茶厂,基本陷入无人可喊的局面。
多次采取垫支、向亲朋借款和以个人身份担保贷款等方法筹集资金,村干部无奈成债主。村债已成为村支部书记的一块心病。为了村里的建设。给自己打了一张又一张“白条”总计3万元。诸如打路电费490元、农网改造运费120元、外出联络经费1.2万元…卓志欣1973年当村干部,2000年任村党支部书记至今,今年已满60岁,明年村里换届,不知后任如何看待前任债务,还有“白条”担心“冤有头,债无主”
辖6个村民小组,村是庄塌乡最为偏远的村之一。125户,352人,2009年村民人均纯收入1850元,现有村债9.3万元,主要由三部分构成:一是过去留下的老帐。上世纪90年代初期,办了一个木器加工厂,拖欠村民工资5000多元。二是去年形成的新帐。打了一条2.3公里的水泥路,需村级自筹19万元,已到位11.5万元,欠债7.5万元。三是村干部垫付的各项支出1.3万元。另外,村还有3万多元债权,为农户历年拖欠村集体的提留款。
贫困落后山村的真实缩影。村的人畜饮水是全乡最难的全村仅有1口1000方容积的病险骨干塘,艰难的生存条件。村老百姓自然生存条件之艰难。2/3户没有蓄水池,只能靠天喝水。村的13公里农电线路已严重老化,2/3都是上世纪90年代留下的木杆,照100瓦的灯泡,只相当于5瓦的光亮。路:去年已硬化了2.3公里通村公路。如果继续争取到通村公路项目,村里还要拿出40万配套资金。
担任村党支部书记以来,勤俭能否持家?2001年。想了些办法,上面来人来客,村干部轮流接待,收紧口袋。近3年来,全村共支出2400多元,其中,党报党刊征订费2000多元(日报》日报》人民之友》妇女生活》去年,林改经费支出400元,用于打印表格和购买圆珠笔,村干部误工补贴一分没发。只是勤俭持家固然可贵,却不能从根本上化解旧债。这些年,村里既没有争取到外援,也没有找到一条好的发展路子。实话实说。当务之急有两样,一是还债,二是发展。但是债如何化解?钱从哪里来?挑着这个一穷二白的担子,眼含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