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等于放弃最美好的时光。上了床,就再也不可能体会出关关雎鸠和寤寐嗣服,不可能体验宝玉黛玉之情,不可能领略梁山伯祝英台之情,不可能领略罗米欧朱丽叶之情,只可能领略三十岁甚至四五十岁的成年人之情。除了早夭的人之外,每个男人和女人都会成为三十岁的成年人。在十六岁和二十六岁之间,不妨先享受一下金不换的青春:知书达礼,衿持含蓄,憧憬未来,辗转反侧……
近代以来有人大反三从四德,反而害了许多妇女(参见第6-5节李某报复案)。即使西方的妇女也开始反思,不再强求浪漫的婚姻,而是探索婚姻的底线:老实[5]。心理学研究显示,尽管女性和男性受到感情驱使的时候都缺少理性,可是多数女性的感情持续时期比男性长,假如不能把爱和行建立在敬和礼的基础上,最后吃亏的往往是女性。
敬和礼的底线正是老实:不管丈夫作了什么,只要以诚相待,他与妻子之间的关系就比与其他女人的关系更密切。在底线之上,一个值得尊敬的男子除了不说谎之外,还有更多的自尊心。恢复理性的人比寻欢作乐时的自尊心多。女人利用这些自尊心约束丈夫,比利用女权主义有效得多。尤其妊娠期之后的妻子,丈夫变情的概率很大,把婚姻建立在非礼无敬的所谓爱情基础上,一定会伤害女性。中国大陆的妇女地位表面上举世第一,男人的自尊受到挑战,可是大陆女性的自杀率高于男子,成为全球独一,很说明问题(参见第8-2节)。有些现代人反对爱之以敬,行之以礼,认为这会让婚姻减色,其实恰恰相反:婚姻要靠着文明有礼才能长久,才能永葆青春。
清代画家沈复在《浮生六记》中记述了他和妻子芸相爱一生的基础:芸结婚好几个月还对沈复恭敬如新,沈复说你别对我这样,咱们又不是外人。芸听了从不反对,可是沈复给芸披衣服的时候,芸照样心怀感激地说谢谢。终于有一天,沈复不耐烦了,说你再这样就是伪君子。芸说圣人的教导难道是不对的吗?沈复说只要在内心里保持恭敬就行了,用不着这么多
礼数。芸楞了,好久才说:在家里对父母也是只在内心里保持恭敬吗?沈复非常感动,转嗔为笑,安抚妻子。后来生儿育女,直至死别,两人从来没有红过脸,时日愈久,感情愈浓。
芸在知书达礼的宗族中成长,对于婚姻生活不但没有妨碍,反而能够锦上添花。芸把童年时代的天真和青春时期的清纯保持了一生。现代人很少有人能比得上,除了虔诚的基督徒。
近代林徵因选择梁思成而不选徐志摩,也是得益于爱之以敬,行之以礼。徐志摩这样的现代诗人学了西方人的浪漫,却学不到西方人的笃信,很靠不住。即使在欧洲,20世纪仍有不少妇女得益于爱之以敬,行之以礼,只不过名词上不称为“礼”。尽管她们不是修身的人,却是“虔信基督教的传统妇女”[6]。
“今天的问题已不是弗洛伊德时代的性压抑,恰恰相反,性的泛滥倒是以爱的压抑作为其昂贵的代价。”[7]
二十世纪之末,一个女学者谈到自己在婚姻咨询时碰到的一个典型案例:一位新女性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可是多次交男友都没有成婚,原因是这位新女性不隐瞒自己曾有过非爱情的性史。对方虽然是新男性,也有过非爱情的性史,可是全都不愿意找一个有性史的女性为妻。这位新女性的男友全都素质较高,各方面条件很好。假如这位新女性隐瞒自己的性史,本来也不难成婚,不难建立自己的家庭,可是这位新女性认为,假如对方连非爱情的性史都容忍不了,那还有什么真正的爱情?假如爱情也要建立在相互欺骗的基础上,作人还有什么尊严?
女学者的忠告是:男性与女性之间对爱情的理解很不一样;女同胞不要受一时的情感驱使,要善于保护自己[8]。
调查发现:2/3的女婚外恋者和1/5的男婚外恋者重情,2/3的男婚外恋者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