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充分体现了这所大学所代表的崇高传统和使命。无独有偶,哥伦比亚大学资助的远程教育公司fathom.com的总裁安·科什纳(akirschner)面对90年代末的网络教育狂潮,一种崇高的使命感亦油然而生:“我们难道还有其他选择吗?难道我们要将‘远程教育’的空间让给像微软那样的公司去操办?”
函授大学与网上大学的倡导者们在这里所表现出来的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不可谓不真诚。随着现代社会知识更新的速度不断加快,以及社会分工的日渐细致,成人的教育和再教育问题不可回避。成人学生与传统的适龄大学生最大的区别在于,他们需要灵活的学习时间、地点以及更加主动的教学方式。所以,函授与网络教育实在是应当时社会的需求应运而生,而且几乎所有远程教育的项目设计都围绕成人的特点下功夫。函授与网络虽然传播方式不同,但他们的卖点都是让学生足不出户就能接受课堂教学。
可惜的是,正规以致名牌大学加入远程教育竞争,其良好的愿望似乎并没通过良好的结果得到验证,而目的的高尚也不能保证达到目的的手段也同样高尚。由于函授大学和网上大学的崛起都是以商业性的远程教育公司作为假想敌,因而他们时隔半个多世纪却在竞争策略的选择上不约而同地打出“正规优势”或“名牌优势”这张牌。从商业竞争的角度来看,这样的营销策略无可指责,因为正规大学的这个优势正是商业公司的弱点所在。然而,教育与其他任何行业的操作一样,都涉及内容与形式的协调或统一这样一个非常“哲学”的问题。在这里,真正的行业优势也许并不在正规大学这一边。
试想,商业操作讲究效益,注重实效。他们针对成人特点提供服务,为他们讲授最新技术、更新知识结构、提高工作能力、调整专业方向,并能根据就业市场的需求随时改变培训项目。套用战争术语,这是一支教育市场上的“游击队”。相比之下,正规大学就象一支正规部队,希望以自己正规的教学方案和正牌的学术队伍来压倒“小米加步枪”的游击队伍。但是,玩商业游戏,大学显然不是公司的对手,于是在碰撞几个回合之后,正规部队开始沉不住气了。他们一方面加大广告宣传的力度,企图广开生源;同时又想出奇制胜,利用商业公司难以插手的非应用性科目来提高成人教育的声誉和级别。芝加哥大学的哈泼校长亲自为函授班讲课,哥伦比亚大学的网上教育课程推出大英博物馆和剑桥大学的学术明星,走的都是同一步棋。但是,半个多世纪前哈泼校长的课没有留住趁兴而来、败兴而去的学生;今天哥大网站上的明星教授们运道更差:他们几乎门可罗雀。显而易见,来自正规大学的远程教育课程虽然内容比之商业公司要高出若干个档次,但高尚内容与其载体或传播的形式却似乎怎么也配不上套。
从函授大学到网上大学,时间跨度近百年,但两路英雄居然所见略同,那就是,他们都相信教育或教学可以而且必须自动化。换言之,教育在他们看来与商业等同,而每一门课程就像商品。教授在设计
完一门课程之后,可以将图纸交给函授部或网上大学的程序员,由他们来进行商业包装、广告宣传、价格制定并投入成批生产。学生注册付款就像工厂收到订单,函授大学或网上大学的治理人员只需按下电钮就能最后发货。在这个流程中,正规大学要比商业公司更轻易过高估计自己所提供的商品的价值或价格,因为他们总认为守着一批学术大师就奇货可居。
遗憾的是,函授和网络大学的热心倡导者们都忽略了一个基本的事实,即教育或教学从本质上说都是一种劳力密集型的、以手工操作为主并包含大量情感投资的工作程序。一门课程也许可以通过包装来吸引学生,非凡是由知名学者或行内大家主持讲授的课程,更具商业上的那种名牌效应。但是,教育产品自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