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类政治符号。这类政治符号主要指“大、小字报”、“红宝
书”(《毛主席语录》)、“红卫兵小报”等。“文革”中大、小字报满天
飞,绝大多数是用“把文字当手榴弹迫击炮使用的表达方式”[8]
(p6、14)来传播各种错误的政治言论。有的政治口号被“刷,刷,刷!刷满
大街刷上瓦”[9],成为造成强烈而混乱的社会政治氛围的重要原因之一。
“红宝书”则几乎是人手一册,是制造对毛泽东个人崇拜、肢解、歪曲毛泽东
思想、传播毛泽东错误的政治思想、塑造畸形大众政治文化的重要手段。
(3)带有非凡政治涵义的政治图像。在“文革”时期这种政治符号的典
型代表是毛泽东的塑像、画像、头像像章及报纸、电视上的毛泽东、林彪等人
的照片、图象,还有批斗大会的现场照片等。当时,全国各地党政机关、工
厂、学校以及各种公共场所到处都有毛泽东的塑像、画像。人人争戴毛泽东像
章达到空前狂热程度。在携带与传递政治信息、塑造政治文化非凡是政治心理
方面,这类政治符号比口号型文字型政治符号,更具形象性、直接性、持续性
和诱导性。它更强调感性认知过程,更紧密地与人们的情感相联系。它不需要
细致、精深的逻辑理解能力,只需直观的体认,就可以将其中蕴含的政治文化
内化于心,所以,图像型的政治符号对当时广大文化层次较低的接受者具有强
大的同化作用。
(4)体态型政治符号。这主要是指“忠字舞”、“早请示、晚汇报”、
天天三鞠躬等。其政治社会化作用主要在于强化民众对毛泽东的个人崇拜,消
蚀他们的政治自我意识与独立政治人格。
(5)“革命样板戏”。它集语言、文字、体态、图象符号于一体,是
“文革”期间政治社会化的特有形式。它极片面地突出革命时代的家庭政治
化、为服务于特定阶级斗争和政治目的的集体主义等政治文化,“依靠自己的
宣传职能去推行一种严格的行为法则,在建立社会政治的法典,在构筑完整的
社会政治理论秩序”[10]。作为一种观赏性的文艺形式,“样板戏”建立社
会政治法典、构筑社会政治理论秩序的过程,只有通过人们观看它,形成“样
板”政治文化后才能完成,所建立的社会政治法典与秩序才能得到认同。
此外,许多原本不具有政治意义的符号如地名、机关、街道名、人名乃至
服饰、生产机具也被人为地革命化,强加以政治涵义,成为“文革”期间特有
的政治符号。如北京东交民巷改为“反帝巷”、济南第三十三中学改成“八一
战校”、有的生产大队直接改为“造反生产大队”。[11]以立新、文革、卫
东等为名字的人难计其数;自从1966年8月18日接见红卫兵时,毛泽东破例地
穿上军装后,绿色军装成为最时髦的服饰;推土机也取名“东方红”。这些被
强行涂抹上浓重政治色彩的符号铺天盖地而来,充斥着人们的日常生活,将人
们团团包围,对人们的政治文化非凡是政治心理起着强烈的塑造作用,对政治
文化伦理道德化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这些政治符号使人们失去了独立思考和表
达能力,乃至丧失了个性,甚至理性,最终成为“文革”政治文化的载体与玩
偶。卜大华回忆说,“政治”、“接班人”、“国家革命”、“修正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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