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十六届五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心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一个五年规划的建议》(以下简称《建议》)强调要“果断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实行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促进城县化健康发展”,并且从“积极推进城乡统筹发展、推进现代农业建设、全面深化农村改革、大力发展农村公共事业、千方百计增加农民收入”等五个方面深刻论述了“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问题。 国内外观察家评论说,“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战略的提出,将成为破解“三农”难题的历史拐点。“生产发展、生活宽裕、乡风文明、村容整洁、治理民主”,则概括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内涵,勾勒出一幅令人向往的现代农村的漂亮图景。
如何更加深刻地理解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战略?本刊(《支部生活》杂志)记者专访了专门从事“三农”问题研究的河北省委党校孟志中教授。
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实质在于破解“三农”问题
记者:“社会主义新农村”是毛泽东时代就有的提法,在改革开放后的中心文件中也多次出现。我们现在把“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提到“我国现代化进程中的重大历史任务”的高度,有专家说这是与我国发展战略重大转变相一致的深化改革的新提法,但也有人说是对过去的重复,您怎么看?
孟志中: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是我国自1956年农村社会主义改造完成以后,一直使用的日常语言。只是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随着“三农”问题的日益凸显和突出,人们才更多的使用了“三农”问题的术语。但是,这次《建议》提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重大战略,绝不是要简单重复过去的、尤其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前的许多错误做法,而是要“旧瓶装新酒”,在坚持社会主义制度的前提下,吸收了近些年党中心对于“三农”问题的思考探索和努力解决的实践尝试,融入了更多的时代新内容。
记者:也就是说,新农村建设概念并不是新的,却有一个新的大背景?
孟志中:是这样的,胡锦涛总书记在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上作出了“两个趋向”的科学判定,即纵观一些工业化国家发展的历程,在工业化初始阶段,农业支持工业、为工业提供积累是带有普遍性的趋向;但在工业化达到相当程度以后,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实现工业与农业、城市与农村协调发展,也是带有普遍性的趋向。我国的工农关系已经到了一个改变的要害点上,这就是新的大背景。
记者:十六大上,中心提出解决“三农”问题要统筹城乡经济社会发展;十六届三中全会将统筹城乡发展放在了“五个统筹”最前面;十六届四中全会上胡锦涛提出“两个趋向”的论断,指出中国已进入以工补农、以城带乡的阶段;十六届五中全会正式提出要“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从这样一个历史发展的清楚的脉络中,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实质就在于破解“三农”问题,构建和谐社会?
孟志中:没错。“三农”问题是不同历史发展阶段的矛盾,即在不同的历史过程——商品化、市场化、城县化、工业化、现代化——的矛盾在当今时代的融合。沉重的千年历史包袱压在破旧不堪的传统农村经济这辆旧车上,必然使中国农村的现代化进程步履蹒跚,而加入wto又增加了这些矛盾的尖锐性和复杂性。同时,“三农”问题又是我国正处于传统向现代变革的转型时期所不可避免的“阵痛”。为了实现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的转变,就要实现农民价值取向从自给自足型向市场开放型转变,农村产业结构从分割孤立型向联合互动型转变,农业经营方式从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变,农业生产者技能从生产型向经营型转变,政府职能由治理型向服务型转变,政府在完善基础设施、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