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的傍晚
余霞从指间流过,傍晚将她的倩影交给了每一个脑中洋溢着诗意的人们。一个理想的傍晚,是那样满当当的富裕,而且,定然要与自己所眷恋着的,一同度过。
于是,在浮光跃金中,我拾起了书,开始漫步在一个精心设计的傍晚中。
“在一条刮着寒风的街上,这是个温暖而惬意的去处。”海明威曾在《流动的盛宴》中这样描述巴黎的莎士比亚书店。循步踏进了这座海一样的书店,与书共度的这个理想的傍晚首当应有这样一个归宿。橙黄色的夕阳映在了橙黄色的牛皮纸上,硬皮的复古的装帧更有一种沧桑的神秘感,仿佛翻开了沉重的一面,就是与其中文字的灵魂交流。书橱已爬上了天花板,这一份无可按捺的兴奋便在黄昏抒发地无比畅快。无可告之杨宪益的那本英译《红楼》是否躺在这里,抑或是它已经在这儿了,却不肯挪身?大抵这本通性的《红楼》已为之的背景深深动容,它在某一隅哭泣罢,为写出“天若有情无亦老,从来银汉隔双星”的译者而伤痛,或是与潇湘妃子一同弄葬花。
一个理想的傍晚应是有代步工具的,那我便要一辆车,但就要老爷车,越古老的越妙。它可以将速度放得很慢很慢,慢到每一步都有萦绕在耳边的吱吱声,慢到暮间的光芒已经将我包裹在一个时间胶囊里,慢到我嗅到的空气尽是忧伤。这时候,三毛的字句便是最能映入人心境的情绪。不要抑制它,请让这种忧郁慢慢地升到傍晚的上空去吧,它们最终会凝聚成幸福吗?也许只有三毛知道,也许只有荷西明白。
下了老爷车,应该是另一幅风景的。我想在一个理想的傍晚,看得见古城应不算过分的渴望吧。古城的房子间没有距离,一座座欧式小建筑紧贴着彼此,但风格却又迥乎不同,窗子有些大开着,铮然闪现着五彩斑斓的心的邀请,盆景又被栽在窗前的一小方泥土中,一座古城便是一个天境的梦。倘若这古城即是梵蒂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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