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风和雨
故乡的风和雨
风和雨,在我的记忆中仿佛都是结对出现的——人们总喜欢将风与雨联系在一起:诸如斜风细雨,狂风骤雨之类的。的确,哪一个下雨天不是风夹着雨,雨夹着风的?
我自认为自己曾见过大风雨——小时候,常常有台风在我的家乡附近登陆。于是乎,一年中总有那么几天风雨大作——狂风能吹三日不止,暴雨能下三日不歇。大台风能使我家附近低洼处蓄了半人高的水,成了座“威尼斯”水城,那风雨才肯收手。似乎这都已被人们所习惯了。
台风往往强袭而来的。风起初总是无端地大作,又倏忽地停止:起风时叫人寒毛直竖,止风时又闷热难耐,令人浑身不自在。雨起初也总是无端地倾下,又蓦地停止,激得地上的暑气直往上窜——人们也马上便能知晓台风要来了。
然后就是风与雨一起的表演——终究是来了,狂风将暴雨撕作水雾,几乎是充斥了窗外的整个世界——这水雾便循着家家户户的檐角,找寻着窗与墙的缝隙,趁此登堂入户,胡作非为。隔窗尚可见着人们抢运尚未入室的器物——八尺大汉也险被掀得人仰马翻。然后我也被大人们劝离窗边:因为听说台风有刮碎过窗户伤人的事。就这么入夜——但能亮起灯的地方却甚少,因为输电线路的故障。我只得看着远远公路上那刹那间车灯的闪耀——但它疾驰的声音却无法听到,就像野兽的怒号被暴风雨掩盖住,那一夜,仿佛回到史前。
第二天,风雨便小了些,不过尚未通电。父母必须涉水去值班——而我不必上学,在家里守着,在漏水处置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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