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唯一不同的是,妈妈的眼睛离裤子更近了。是视力下降了吗?是腰不好了吗?我不敢去想,安慰自己是太敏感,纯属偶然。
在阳光的映衬下,妈妈如同织女一般为我下凡劳作,我虽不是牛郎,却也被这浓浓的情意所打动。
终于,妈妈缝好了,拿起沙发上的剪刀剪断了与针缠绵已久的线,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妈妈轻轻拎起裤子,微微抬起头,仿佛在满怀自豪地欣赏自己的杰作。然后右手松开,重重地拍打着裤子,我看见,有些细微的灰尘在阳光下飞舞,摇摆,盘旋,直至落下。
或许,妈妈正准备收拾杂乱的工具,却蓦然与我对视,妈妈的目光中掠过一丝惊讶,稍有些停滞,但很快缓过神来,露出一种略带歉意的笑,嘴唇微启,说道:“你这条裤子的纽扣不是很紧,我就帮你拆了重新缝紧些。可这牛仔裤有些厚,所以到现在才缝好,来,快穿上。”
我的眼睛有些潮湿,但不想让妈妈发现,便故作镇定,这种滋味说不清道不明,不只是对无情岁月剥夺妈妈青春的感伤,还是因自己被母爱包围的喜悦,亦或是对自己生在福中不知福的自责。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酸酸的,甜甜的,令人纠结的幸福吧。
我不羡慕鱼儿,即使没那么自由;我不羡慕白云,即使没那么温暖;我不羡慕大树,即使没那么闲适。因为我的幸福,无可取代,源于母亲的爱,已足矣。
一粒小小的纽扣出自一份爱,满满的爱充溢着全部的幸福,蓦然回首,幸福常驻纽扣缝线处。
蓦然回首作文
在茫茫的人海中,在我蓦然回首的刹那,突然想到了多年以前,在放学的校门口,默默地回首寻觅那个熟悉的脸庞。人流不断的涌动,而我的眼中却唯一只有你,只有那张我魂牵梦绕的脸庞我多年后也不曾忘却的深深眸子和我铭心刻骨思念的人。人流依然在我面前涌动,宛如昨天,可一切却早已变迁,改变的不仅仅只是消逝了的容颜吗?我的那颗痴情的心呢?丢了吗?碎了吗?还是死了呢?
记得多年以前,我可以从你的衣着背影轻缓的步伐以及温柔的声音,而准确的辨认出你来,甚至一只鞋子也就够了。而如今,我却连你的面容也模糊了。我的记忆里,唯有你一双清澈的眸子,一张清秀的脸,还有一个攒珠的发卡,至于其他,我已经很茫然了人在日渐年长以后,的确丢失了很多东西。而今天的你,又是怎样的状况呢?是否依然记得年少时给你写下的句子:我会爱你,天长地久。可现在想来,天长地久有该是多么长的一个时间概念啊!而它又是多久呢?
白发悄悄的爬入我的发间,憔悴偷偷地涂抹我的容颜,面对着这一切,我只有无言,谁有肯和我一起重拾起昨天呢?谁又想再让岁月更深一层次的雕刻自己的脸呢?过去的是昨天,对于我们,唯一做的只有在蓦然回首的一刹,默默的回首罢了。
我蓦然回首,感到你已经离我很远了,不由得忆起了欧阳修的<生查子>来: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想来,人在岁月流逝,人事变迁后,都会从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感慨和悲哀,进而会暗自垂泪。可是去的终究去了,又有谁能挽留他们呢,我们又拿什么去挽留?
我曾在一本书的扉页写下这样的句子:不论表面上是碧波荡漾还是寒镜如彻,那湖的深处都不曾结冰?过去的岁月总也不能忘怀,不能忘怀是因为我们自己曾经一路走来。在人们的记忆深处里,是一些永远挥不去\抹不掉,永远无法再触及的往事和一些不愿向人提及的东西。我蓦地想到,在我的记忆里,不也正有一些这样的东西吗?
我又想到了我心里深深热爱的古典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