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那一秋
走过那一秋
秋日的夕阳是温的,像杯温热的白开,淡淡的白气袅袅娜娜地散漫,很有一番味道。我素来这样觉得,只是现倚窗边时,觉得还多了些什么——一定是会多的呀!我走过了那个秋,怎么可能不有些新的感觉呢?
——那一个秋天,是几年竟也记不真切了。如果非要描画一幅硕大的轮廓来标注的话,那一定是那股子热气。苍穹间像摆起了一个大蒸笼,蒸得腾腾热气弥漫不休;也惹得人昏昏欲睡。记得,就在我躺在电扇边,嫌弃它马力不足时,我的姐夫骤然出现并扯着大嗓子喊我:“xx,你爸摔了!”
于是我风风火火赶到医院。彼时已是傍晚,我的父亲斜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的夕阳。空气屏声不语,门边的我能清楚地听到父亲悠长而沉稳的呼吸,甚至听见我的胸膛里,那颗心脏“突突”地像一匹脱缰野马急速奔驰的跳动声。
我轻走过去,艰难吞了吞口水,语带苦涩:“爸。”父亲回头看,见是我,他苍白的、似乎还带着上一秒的惊慌的脸陡然松下戒备,漾起温和的笑意。他的暗黑的眸子已然浑浊,这时更像是蒙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白雾,叫我看不真切他是否哭了;他的皮肤是真汉子那样的黝黑发亮,这时笑起来,也像那种不太柔软的褶皱,是皱纹。
我的心里涌上一股浓厚的酸味,也像是鱼的胆汁,不用喝,一闻,就是难捺的苦味。我的眼眶里,也像有什么发酵着,似乎下一秒它就将喷涌而出。而年少的自尊初具雏形,我扬起头不再看父亲,愣生生地把目光挪到窗外。窗外夕阳正艳,这是它最灿烂的时刻啊——可是,可是,“日薄西山,气息奄奄”,我陡然一震,匆忙低下头看虚弱得像张惨白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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