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在母校门口,等着曾经的同学。学校的墙已经翻新了一遍,是从头到尾刷过崭新颜色的那种。完全看不出它的历史风尘,连那扇又高又重的铁门也散发着浓重的新漆味。乍看上去,像是刚建成的新校。
犹记得很多次,捧着微烫的早点,在寒风中,哆嗦着等校门打开。还不忘低头看看红领巾有没有戴着。明明是检查过好几遍的事,还是惶恐红领巾凭空消失了。身旁那个金光闪闪的校名,比我高了一截,仰头看看,初冬的阳光照得几个大字熠熠生辉,几乎晃花了我的眼。
抚着那唯一没动的金字,阳光只打在了我的背上,无法照到眼里。我一低头,便将金字埋在了阴影里。我捧着温热的茶杯,不断搓着手。周围三三两两也有不同届的毕业生,也有熟悉的面孔,只是他的个子长得很快,我便不敢认了。
这一切,与若干年前的一切如此相似。只是,地方还是这个地方,人却变了。就连校门边那棵老梧桐,也似乎是变了个样。虬蚺的老枝丫上,梧桐叶稀稀疏疏的,比往年少了不少。倒是那树下,厚厚地积了一层枯叶。风一吹,便散了,树叶飘零,又有不知多少的梧桐叶随风而下。
这样熟悉的画面,却不断的变幻着。与那脑海中翻滚着的重叠,只是终究,此时非彼时。
我和老同学们聚会着。差不多全班都来了。“吱”的一声,门开了。是四年级时转走了的同学,与我们做了四年同窗。这三年未见,此时走来与我们打个照面,只微笑着挥挥手。我说了声“你好”,算是打了招呼,接着便请他坐下了。
“你在什么学校啊?”
“新北郊。”
“你最近怎么样?”
“一般啊……”
无比生硬的对话,夹杂着显而易见的陌生的气息。小学时的好友,也不过如此。哪还有当初一下课就聚在一起的默契。两年的时光,忙着学业,忙着中学的友谊,没有谁想起通一个电话给小学同学。
相比有幸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