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糖,我见之献殷勤地拿了一个口袋,抓了一大把糖放了进去,而她却从我手中接过,一边把口袋里的大半糖拿了出来,一边眯着眼笑着对我说:“想吃糖是吧”。扬了扬手中装着六七颗糖的口袋:“诺,这些够你吃的了”。我直直的盯着她的背影,愤愤地在心中骂了她上百次吝啬鬼。
口袋里的薄荷糖一颗一颗丢尽了可乐里,我眼睛一刻不停地勾着那个杯子,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合着三分钟也过去了……。
愣是没出什么状况,我欲哭无泪,浪费啊!油桶心虚得转过头:“鱼啊!怎么办呢,要不连着这杯可乐也送给你了,正好是薄荷味的,百年难遇啊”!我死死地闭着嘴,看着正拿着一杯冒着泡的可乐向我徐徐走来的“巫婆”,转身就跑,心里还不忘再一次贬低这只患有严重臆想症的油桶。
我们就这样嘻嘻哈哈走到了毕业那天,记得毕业时我哭了。本想对她们说一大段自己挑灯花了一晚上想的长篇大论,却惊喜地发现我们上的竟是同一所学校。之后,因为老师管得严还有各种原因,少了来往,后来有一次被同学欺负了,便很没志气地找油桶大哭了一场,等心情稳定些了,说了声谢谢便走了。
最近的一次见面是在蚕宝宝家,油桶离她家很近,之间就隔着几幢公寓楼,所以晚来了些。见了面,说了说班上的新鲜事儿,各自唏嘘了一阵子,便没了下文。我见状,笑称:“你俩离这么近天天好联络感情,估着快把我忘了吧”。本是抱着玩笑的心态来说的,可后来的一句直白的话算是彻底把我给震住了:“说真的,我们是快把你忘了”。我当时想喊出来,可我没有!可思量了一阵儿便止住了。
走的时候,我郑重的问油桶:“我是不是你再好的朋友”?她想了一段时间,带着些许的无奈对我说:“兴许是吧”。像我摆摆手,转身向家走去。
我愣愣地坐在车站前的座椅上,低着头摊开刚才因过度紧张布满细汗的手掌,漫无目的地翻看着掌心躺着的几枚硬币,正午的阳光